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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快书:
《矬子里选将军》
囤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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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咱不多讲,
唱一唱武松他哥武大郎。
武大,武二兄弟俩,
同州同县并同乡。
一个姓,一个庄,
一个爹来一个娘。
(白)大实话!
别看同是一母养,
脾气秉性很反常。
武松身高一丈二,
武大也就三尺长。
武松刚强似猛虎,
武大软弱如绵羊。
一个硬得叮叮当响,
一个软得像面汤。
武松见不平爱阻挡,
武老大不是躲来就是藏。
武松从小爱打仗,
武老大见打仗的心就慌。
武松从小胆子壮,
武大从小没敢上过房。
着见杀鸡先闭眼,
见蛤蟆吓地只叫娘。
打水不敢井里望,
下河就把怕喝痨汤。
下地怕蚂蚱,割草怕螳螂,
你说武大多有胆。
俩壮汉架着不敢看屎壳郎,
别看他胆子小,有件事他常犯思量。
人生都是父母养,
爹娘为啥疼二郎。
我们两个啥两样,
还不因兄弟长得长。
白:他算认准了!
俺长得个小有好处,
省米省钱省衣装。
老二做裤头用了六尺半,
穿在身上还紧棒。
俺做一人袄用了三尺半,
下裸到了脚脖上。
个子大了啥好处,
出门净得惹饥荒。
这里正把兄弟怨,
武松惹了祸一场。
东岳庙除恶霸,
杀了李家五大王。
官府辑拿武老二,
日,呠儿进了高唐柴家庄,
你是和尚俺足庙,
倒霉又让俺摊上。
俺是又赔礼又还帐,
又摔老盆又发丧。
虽说是一人犯法一人挡,
妻明白李家官府有栋梁。
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越想前景越渺茫。
武大狠心卖了地,
卖了宅子扒了房。
快把银子掖巴好,
东西放在毛驴上。
带着媳妇潘氏女,
哑巴悄地出了庄。
武老大半夜离故土,
没敢惊动众街坊。
走一步来三回首,
俩眼哭得润汪汪。
足谁害得俺离故土,
全怪弟弟长得长。
是谁让你管闲事,
谁让你长了一个高身量。
他算认准了
武老大出村进了故岗地,
卟嗵跪到父母坟头旁。
烧上纸点上香,
哭声爹二小喊声娘。
不是为儿不行孝,
谁愿背井又寄乡。
不怪天不烧地,
都怪老二长得长。
武大郎还要往下讲,
金莲驴上只嘟囔。
要走快着夫赶路,
磨磨噌噌俺急待慌。
潘氏一急大郎慌,
别忙别忙我的个娘。
过临清到高唐,
又从高唐到东昌。
腿短架不住紧着迈。
来到阳谷南门上,
南门路东将身定。
房东老汉本姓王,
王大爷为人心眼好。
他劝武大开店房,
下一店还需招伙计,
人选还需细思量。
一共我识九个数,
你们千万别声张。
伙计们如果比我强,
砂锅子捣蒜漏了汤。
这也怕,那也怕,
还怕俺妻潘氏娘。
她嫌我长得矮,
说什么个高的就是很排场。
个大的坚决不重用,
识数多了不相当。
招来八两个大个子,
潘氏女小心眼一活动,
绿帽子一准给俺戴头上。
今后大个咱少理,
着到他们少搭腔。
这是我的心里话,
招聘书上不能讲。
罢罢罢,有有有,
俺武大自有好主张。
有的观众问了啥主张啊!
这主张不需我多讲,
大家心里都亮堂。
刷啦啦招工广告贴门上,
呼啦啦门外围了人一帮。
武大从头来挑选,
拿着尺子挨个量。
从头一至量到尾,
脑袋拔浪几拨浪。
怪不的人人都说山东出大个,
这里的生活水平就是强。
虽然也有小个子,
能写会算做文章。
三个月招工无收获,
怎不叫俺急得慌。
后来找到俩小个,
他俩都是棺材瓤。
这个是个鼻涕筒,
那个长了满头疮。
这个炒菜鼻子响,
那个做饭挠痒痒。
他俩只识八个数,
将军自数武大郎。
三个月无收获,
怎不叫俺急得慌。
武大没有好法想,
担起他的烧饼筐。
放下灌子和面杖,
上上下下自己忙。
累弯了腰喊哑了嗓,
整天累得脸焦黄。
别看武大累得慌,
心里觉得喜洋洋。
谁知过了不多久,
病鸡遇上黄鼠郎。
西门庆勾上潘氏女,
大郎还在鼓里装。
这就是矬子里选将军,
到后来七窍流血一命亡。
原作者:赵永武,囤永军改编于2025年八一建军节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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